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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潮玩疯狂氪金:90后小伙一年买一屋娃

随着泡泡玛特引爆潮玩市场,许多潮流展以及艺术节中出现潮玩的身影后,其俨然成为了大批玩家的新嗜好,这些被赋予了潮流属性的玩具,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年轻人的“新宠”。

有人因为觉得“好玩儿”就疯狂爱上了这个行业,并在一年的时间里,买了几乎一屋子的娃;有人将潮玩当成职业,一边研究着潮玩消费群体的心理,一边从工作中体会着温情;也有人因为热爱潮玩加入设计师队伍,在设计潮玩中实现了自我价值。

一入潮玩深似海,对于深爱潮玩的他们来说,潮玩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了,就很难止住悸动的心。

潮玩收藏者:一年多买一屋娃

认识海海是在一个潮玩品牌群里,当时他正在向群里的运营咨询今年8月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举办的国际潮流玩具展如何参加。

90后的海海家住沈阳,是一个资深潮玩收藏者,与群友沟通后,他成功在购票软件上花费599元抢到了展会的优享票,“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展会,我准备用1000元作为来回车费和住宿费用,在北京住一晚玩一天逛逛故宫,再准备1万元买娃。”

说起海海的买娃经历其实有些疯狂。

“去年朋友带我去泡泡玛特,当时就感觉潮玩很好玩,而且能够保值,所以才会‘入坑’。”和海海深入沟通后才发现,虽然入坑时间很短,但对于这次计划的买娃花费,相比他之前的潮玩来说并不算“大手笔”——因为他已经有一屋的娃。

海海很乐意分享这些“战利品”,且每件“战利品”都有它们背后的故事。

最让海海乐道的是这件隐藏款山荷花。海海告诉「创业最前线」,这款山荷花当时卖的时候只有59元,但是这款隐藏越来越火,现在这个透明款已经能卖到1300元。

因为实在喜欢,海海就用锦鲤(隐藏款)从娃友的手中换了这款山荷花,“当时那款锦鲤的价值已经达到1200元,且还有升值的空间。”

因为这是海海最喜欢的一款潮玩之一,甚至怕“她”冷,他求着小姐姐给娃织了帽子,“因为怕她冻着。”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限量款在这几年逐步显露出了其升值空间。

根据二手交易平台闲鱼披露的数据,2020年有单月闲置潮玩交易额超过1亿元。在闲鱼上,很多二手潮玩也和其他门类的商品一样低价出售,但热门IP的限量款或盲盒隐藏款往往能以原价数倍、乃至十多倍的价格售出。

如泡泡玛特旗下的Molly“胡桃夹子”系列隐藏款“小王子”在闲鱼上均价一千元,涨幅16倍。Labubu“森林音乐会“系列隐藏款“歌唱家”更是在闲鱼上均价曾接近一千八百元,最高售价达2999元,是盲盒原售价的50倍。

这些潮玩爱好者都和海海一样,碰到喜欢的潮玩隐藏,他们就会“买买买”。“你听我的,就买隐藏,不抽盒,起码隐藏保值,没钱还可以卖了。”海海分享着购买经验,“我是这样想的,我有一天不喜欢了,普通款也就值20-30元的懒得卖,都送人。但隐藏款肯定有人愿意出高价买。”

当然,不仅是为了升值海海才会买潮玩,比如下面这件科比的藏品,是因为觉得有纪念意义。

“1.高中时期,身穿33号球衣;2.新秀时期,身穿8号球衣;3.三连冠时期,身穿8号球衣,手抱三只总冠军奖杯;4.奥运时期,身穿10号球衣,肩披美国国旗;5.曼巴时期,身穿24号球衣,手指戴有5只总冠军戒指,手握黑曼巴;6.怀抱二女儿,缅怀形象。”海海将这6款潮玩的形象和意义一一道来。

与大多喜欢潮玩的人一样,除了觉得有收藏溢价和纪念价值外,海海喜欢潮玩本质上还是出于精神需求——购买到喜欢的娃,往往能让他高兴很久,“因为潮玩背后的文化价值、艺术价值才是打动人心的地方。”

说着,海海发过来一张刚刚中奖的初代娃娃购买权的截图,“心情好好。”他说道。

显然,盲盒的玩法、繁荣的二手市场以及潮玩背后的文化艺术内涵,共同造就了一众狂热的消费“信徒”。

运营老兵因爱好入行:情感投射下,复购饱含温情

93年出生的刘伟是一位有6年工作经验的运营人,2019年3月开始接触潮玩行业后,就喜欢上了这个有温度的行业,目前全职在某潮玩品牌做用户运营。

刘伟一开始关注潮玩行业,是因为从2019年开始,随着泡泡玛特被大众所熟知,在闲鱼、微博、微信群里,到处都是不断“换娃”“倒手”的玩家们。市场上刮起的这股“盲盒风”让刘伟发现了潮玩这个“新大陆”。

在刘伟看来,在潮玩这个行业做运营并不难,而且其十分适合在社群中运营,与他的职业也很契合。

一方面,打开一只盲盒只需要几十元,任谁都能负担得起,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很难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另一方面,就像泡泡玛特联合创始人司德曾说的,潮流玩具虽然没有内容,没有价值观,但可以把你的感情放到玩具里。出去旅游时,吃美食时,会带上自己的玩具一起去。

这样一来,情感的投入下,就会促使消费者复购,甚至会安利好朋友一起来,这些都是正向循环。而有同样目标的人聚到一起,他们成为一个群体后,是可以从群体行为的心理再去分析进行更深度的用户运营。

而且,潮玩之所以会受大家青睐,是因为其借助盲盒给大家创造惊喜感。那么运营这群用户的核心一定是不断地创造惊喜感。比如可以定期在群里发红包,通过各种游戏玩法,给他们赠送一些小礼物,增加大家的期待感。

而作为运营,比较重要的就是做好引导工作,比如时常发布一些文案,鼓励引导大家打卡并晒“娃”,放大“手气王”“新鲜感”的榜样力量。

“我是从零粉丝开始运营的,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我已经运营了10多个微信群,且大多是活粉。”

当然,在运营的过程中,也有让刘伟困扰的地方。

潮玩的难点主要在于IP孵化。消费者买潮玩往往是受IP吸引,一个好的IP本身就自带流量,但一个IP形象往往需要很长的周期去孵化。但现阶段,不少盲盒设计师主打“萌”系列,靠可爱去吸引消费者。

“这其实并不健康,看看泡泡玛特那么大的公司,想要孵化出Molly以外的爆款也是难上加难就知道了。”刘伟对「创业最前线」直言,“其实现在的行业并不是那么健康。”

而且,现在很多人入局潮玩市场,与其说是看好潮玩,不如说更看好盲盒市场所带有的“赌性”。但随着潮玩用户群体不断增大,众多公司不断入局,促使市场急速扩容,这也会导致玩家每天都要面临各种品牌的产品,很容易审美疲劳,失去对潮玩的兴趣。

“其实在我们社群里,也时常会发生老粉退圈的情况。有人明明之前特别活跃,但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私信了解后,他们退圈的原因各种各样,有人说要结婚了,有人说要生孩子压力大,还有人直言感觉没什么意思。”

不过,在运营潮玩社群时,也让刘伟持续热爱着这个行业。

他表示,每天运营时,群里都会发生一些温情的小故事,比如有一次群里的小姐姐兴奋地分享完她偷偷买了一个潮玩展柜的经历,打算瞒着家人先装满潮玩再运回家。但分享完又想起来,她弟弟也在群里。“挺可爱的。”

更多的时候,大家会在群里分享自己新入手的娃,还会分享日常生活,气氛总是很温馨。“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换行业。”

事实上,在潮玩市场急速扩容后,缺乏IP支撑、热潮消散、老粉退圈等问题可能接踵而至,市场在逼着人们重新思考盲盒给潮玩带来的价值。但就像刘伟所说,“行业虽然有不如意,但用户们在一起真的很温暖,所以我才对这个行业这么热爱吧。”

个人设计师:靠创作潮玩实现自我价值

潮玩设计师兼右右酱潮玩主理人泉哥进入潮玩行业,是他一直追寻快乐活法的结果。80后的泉哥从小学习画画,毕业于计算机专业的他,做过动画师、广告设计师、插画师和游戏开发。

之所以与潮玩结缘,还要从2018年的一场大型潮玩展说起。因为从大学起就开始买各种手办模型,在偶然间知道北京要办这场潮玩展后,泉哥和同样做设计师的朋友吉子相约参加了这场“盛会”。

“当时,我就被展会上众多设计师和作品震撼了,我都没想过第一届潮玩展就有这么多设计师,还能带这么多潮流玩具来参展。”

回到家后,泉哥就每天在微信上和设计师朋友们讨论,设想怎样去做自己喜欢的玩具。在逐渐了解行业的过程中,他发现,与传统的玩具都需要大的IP去加持不同,潮玩是一个很适合个人设计师探索的行业。

一款潮流玩具的设计制作,需要历经设计、3D打印、建模、工厂签约、生产制作、包装售后六个步骤,整个过程需要3-6个月。

自己设计可以省下一笔设计费用,身为插画设计师,泉哥还可以自己建模,这样一来,只需要支付工厂做模具的几千至上万元费用,以及在工厂进行打样并批量生产的几万元花费,就能设计并拥有自己的玩具。

在学习做潮玩产品的流程、了解关键节点后,泉哥正式开始进入到潮玩行业。

当然,做一个个人潮玩设计师,不仅要有充足的资金,也要有很好的潮流敏感度以及各种经验。因此,泉哥在最初的创业中并不顺利。

因为是个人设计师,一开始的产品也不敢随便批量生产发布,只能先做出来样品,拍照后发布到网上,看看网友的反馈。就这样,泉哥从2018年初开始做了3、4个样品,才决定将其中的一款用来量产。

与此同时,即便是自己设计的玩具,但是用3D软件建模时也需要调整各角度的轮廓,“这个过程最痛苦,有时候光眼睛位置都需要调整百遍,增加细节,配好颜色,出渲染图,才能交给工厂打样。”

即便产品能够走到工厂的环节,也还有更多的“坑”在等着他——一开始的样品已经做出来了,但想找一个靠谱的工厂并不容易。而泉哥和第一家工厂更是磨合了半年时间,才发现品质不行无法继续合作。

就调色这一件事,就来回折腾了很长时间。因为在北京,又不能跑到工厂亲自盯着师傅调色,只能靠一张手机照片通过远程沟通。很多时候,喷漆上色时都不能还原他想要的颜色,“色卡和实物的颜色到最后总是有一些差距。”

最后和这家工厂的合作也只能不了了之。泉哥告诉「创业最前线」,他后来又去对接了很多工厂资源,经过一家家慢慢磨合,光是磨合到一家比较好且稳定的工厂就花费了1-2年的时间。

“因为即便工厂靠谱,技术都能达标,但是也需要合作磨合很长时间,才能实现长期合作。”

在产品发布之后的系列设计也是一大难点。

泉哥的第一款产品就只做了一款眼睛是卡通的小鳄鱼玩具,但当时并没有想过这款产品之后如何发展,也没有形成自己的设计风格。因此,这款产品卖完就没有下文了。

他解释道,就像Molly是“嘟嘴女孩”形象,能够成为用户的记忆点。他在第一款潮玩产品的设计中,并没有一些独特的符号化内容让用户记住,“还是因为经验不足导致的。”

与此同时,相比品牌公司来说,作为个人潮玩设计师,运营也是让泉哥比较头疼的事情。

“自己运营的话,用户一多每天都很忙,而且用户一般都是在网上看到产品图,就会一窝蜂加进群,但这往往是他们一时的新鲜感。如果你后续的营销和产品没有跟上的话,很快就干不下去了。”

即便遇到过各种困难,但泉哥对于潮玩的热爱一直不减。

“当你一直从事工作时,每天似乎都是同步的,一个人很容易对生活麻木。但当我在设计创作的时候,我感觉每天都在用新的视角和眼光看待周围日常的事物,我真的很喜欢创作设计潮玩,这让我实现了自我价值。”

热爱背后是对品质和创意的坚持。泉哥最新的捧脸系列一经发布,就在全网卖断了货。如今,入行3年时间,泉哥设计的玩具种类已有30多种。

满载设计者的热爱、个人消费者的情感和运营者们的用心经营,潮玩的魅力可能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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