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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变成“让多数人都富起来”?

我们首先必须要承认的是,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资料图)

早在几十年前,我们最早确立了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之后带动大多数人富起来的方针;凭借这一方针,我们快速发展经济,早期下海经商、胆大的在今天基本上都富起来了。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问题也慢慢浮出水面,例如收入分配差异越来越大,基尼系数越来越大,这就间接性导致了内卷的发生。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当初先富起来的人,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很好地带动多数人都富起来。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的是,先让少数人富起来,然后带动多数人都富起来的方针,有没有问题?

在我看来,这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这其中的竞争方式相对公平,那么先富带动后富就没有问题;加上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资源的限制,我们不可能一来就做到多数人富裕,因此少数人的富裕带动多数人的富裕这一方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么今天我们会发现,四十多年过去了,少数人的确富起来了,那么为什么多数人没有富起来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还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首先我们需要指正的一个误区是,很多人认为今天的收入上的差距会这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市场经济的问题。

很多人指责市场经济加大了基尼系数,加剧了社会贫富差距,但这在事实上站不住脚。

根据世界经济自由报告测算各国的经济自由程度来看,市场化程度最高的那部分经济体系的国民,远比非市场经济体系的国民富裕。

换句话说,那些实行“计划经济”的经济体,反而更贫穷,不同群体之间的收入差距和生活方式反而更大;而那些市场经济较高的经济体,反而相对生活方式更均衡,更健康。

以2008年的数据来看,在市场经济最差的经济体里,最穷的10%的人口年平均收入是910美元;而在最完善的市场经济国家里,最穷的10%人口年平均收入是8474美元。

由此可见,即便是当穷人,在瑞士也远好于在叙利亚;而那些市场经济最高的国家里,贫富差距也最小。

因此,当我们说是市场经济导致了贫富差距的时候,尽管这可能是事实;但和另一个“计划经济”体系相比,市场经济所导致的贫富差距,远远没有计划经济导致的更严重。

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市场的逻辑在于“无形的手”;一个企业家通过创新赚了钱,虽然扩大了收入差距,但员工也会得益于他创造的财富,从而也减轻了不平等。

而如果是一个强盗抢劫了富翁,虽然这缩小了他和富翁之间的收入差距,但这个强盗可能什么人都抢,反而扩大了不平等。

基于此,如果你问我如何让先富起来的少数人,带动大多数人的富裕时,我会告诉你,那就是从过去公家主导到市场主导,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需要更完善更健全的市场经济体系。

我国幅员辽阔,各区域市场化程度差异较大,细分这些差异并理清它们各自与基尼系数的关系,是研究贫富差距的最佳案例。

经济学家张维迎曾在《市场化改革与收入分配》一书中,对国内改革以来扩大的收入差距提出了5大困惑,我想这能够很好地说明一些问题。

GDP增长与收入差距的关系

收入差距是不是为了实现GDP的增长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在跨地区的数据中,在人均GDP越高的地区,平均收入差距反而越小,基尼系数在浙江、福建和广东等地是最小的。

国有经济规模和收入差距的关系

国有企业内部,个体收入之间差距小,而民营企业内部,个人收入之间差距大。正常推论是国有部门占经济总量越大的地区,收入差距应该越小。但调查结果刚好相反,国有经济比重越大的地区,收入差距反而越大。

政府支出与收入差距的关系

政府转移支付的目的是缩小贫富差距。正常推论是政府支出占GDP比重越高的地方,收入差距越小,但调查的结论则表明,这一比重越大的地区,基尼系数也越大。

利润和收入分配的关系

过去我们说改革意味着个体收入的多元化,除了劳动所得之外,还有资本所得、企业家利润等等。正常的逻辑是利润占GDP比重越高的地区,基尼系数越大。但调查的数据也不支持这一推论,利润占GDP越小的地区,基尼系数越大。

经济市场化程度和收入分配的关系

如果是市场化导致了贫富差距的扩大,那么正常推论是市场化越低的地区,收入差距也越小,但事实也刚好相反。

对以上这5个问题有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市场化程度越低的地区,地方干预措施和行为的随意性、不确定性越高,做生意的风险越大,因而做生意的人和竞争就越少,利润则越高,贫富差距就越大。

而在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地区,地方措施和行为反而越稳定,做生意的风险相对较小,做生意的人和竞争就越多,利润被摊薄之下,贫富差距反而越小。

这一解释或许给了一种答案,那就是要想让从“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到“多数人都富起来”的关键,其实就是让市场主导,给市场更多的自由,从而降低基尼系数。

回顾这四十多年的发展我们会发现,我们先经历了“共同贫困”,然后慢慢到了“让一部分先富起来”的阶段,随后贫富差距加大,基尼系数上升,而要想让多数人都富起来,那么我们就必然需要让基尼系数下降,缩小贫富差距。

而这背后的逻辑其实就是充分竞争,自由竞争,在摊薄企业家利润的同时,还需要解放企业家,给予企业家更多的自主能力。

当市场经济的各项配套措施趋于完善后,我们必然会慢慢从金字塔收入模型,过渡到橄榄型的健康收入模型。

今天我们会发现,随着市场化的增加,可能收入上的差异越来越大,但这当然不是我们反对市场化的理由,这恰恰说明了我们还需要继续市场化。

市场经济给予了每个人向上的机会,鼓励他们通过自身的努力和才能改变收入和社会地位,追求属于自己的成功。

而在市场中,没有人是会一直成功的,在充分竞争的前提条件下,我们最终都会达到一种正和博弈,而不是零和博弈。

如果少数先富起来的人不愿意创业,不愿意开办工厂,那么当然就无法带动多数人富起来。

因此我们依然需要鼓励企业家,鼓励他们创新、创业,而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的实际行动,其实就是给他们一个确定性的环境、一个确定性的未来,以及更完善的配套措施。

最近我们看到,有一些先富起来的少数人,在富裕后拿着一大笔钱跑出去生活,这种行为当然是不好的,但我们也需要反思这一行为背后的深层原因。

如何让这些先富起来的人把钱留在这里,投资在这里,创业在这里,这背后其实是市场经济的一种建设,也只有这样,当钱都留在这里的时候,钱才有可能生出更多的钱,少数人才有可能真正带动多数人的富裕。

end.

作者:罗sir,新青年的职场内参。关心事物发展背后的逻辑,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关注我,把知识磨碎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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