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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教父”谢幕“黑马”宁旻接任联想控股董事长

2004年12月8日,联想集团董事局主席柳传志(前左)和美国IBM公司代表共同签署重组协议后握手。新华社供图

本报记者 孙奇茹

75岁的柳传志退休了。进入2020年新十年前夕,这位在中国IT产业举足轻重的中国企业界“元老级”人物,正式从商业舞台谢幕。虽然新的接班人团队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甄选,但对于联想集团和联想控股而言,都面临着“后柳传志”时代的新挑战。

“企业教父”谢幕

没有举行仪式,也没有媒体见面会,柳传志退休了。

在与年轻人交流的时候,柳传志常说,“你们可以叫我柳老头儿。”对于“企业界教父”的标签,他本人也再三婉拒。

这个老头儿,是目前中国商业史上为数不多贯穿改革开放40余年的风云企业家,亲历了市场经济的野蛮生长期、艰难闯关期、互联网泡沫时代、移动互联网及科技产业的百花齐放和寡头竞争时代。

在联想控股办公室所在园区中,光洁亮丽的园区一角,静静伫立着一间简陋的小平房。这是当年柳传志等人最早创业时办公的传达室的1:1复制品。斑驳简陋的小平房和如今窗明几净的高楼大厦之间,隔着联想35年的惊涛骇浪。

柳传志出生于1944年,祖籍江苏镇江。1984年,时年40岁的柳传志响应中国科学院“科技产业化”号召,走上创业之路。由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投资20万元人民币,柳传志和11名同事在北京中关村科学院南路2号计算所的传达室里,创办了联想公司的前身。

科技产业先行者的路不易,“年年都有要死要活的坎儿”,不过,联想也很快在磨练中成长为全国PC巨头。

此后,他把联想变成了世界第一的PC巨头。但在“蛇吞象”并购IBM个人电脑业务后,他很快分拆联想,并放权给年轻人,自己则与朱立南带领联想控股二次创业,发力投资。在联想集团陷入困境时,65岁的他再次出山力挽狂澜;到了古稀之年,他又集中精力推动联想控股整体上市。

“中国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使我们未曾虚度光阴,有机会成为创业者,有机会把联想从十几个‘书呆子’发展成人才辈出的现代企业,为社会切实做一点事情。”回顾自己35年的企业生涯,柳传志感叹。

聚光灯下的低调接棒

根据昨日发布的公告,不只是75岁的柳传志,57岁的朱立南也正式卸任联想控股总裁一职,将继续担任联想控股董事、董事会战略委员会成员。同时,宁旻、李蓬作为新生领导力量正式亮相。

与阿里巴巴集团马云和张勇的交接班一样,柳传志退休无疑也是2019年最重要的企业传承大事。所不同的是,接替马云董事局主席的张勇一直在聚光灯下,而宁旻此前并不为外界所熟知。

目前,联想控股的业务范围已经远远超出电脑、服务器、手机等领域,成为更着重于多元化发展的投资型公司,“黑马”宁旻的投资与财务背景无疑更适合联想控股。

公开信息显示,宁旻1991年加入联想,长期担任联想控股的执委会成员和首席财务官,全面负责公司的财务与资金管理、风控与审计,以及资本市场相关工作,并主持联想控股财务投资业务的运营管理。

“今天的联想控股战略明确,班子成熟,传承计划是企业发展的需要,是在董事会的支持下,我和朱立南精心设计、长期准备的系统规划。此次人事安排,充分符合公司的现实与长远发展诉求,很高兴今天得以落实。”柳传志说。朱立南也解释了此次联想控股新老交接的原因:“联想控股的核心领导团队应该是一支年富力强、更具创新精神、更为国际化的生力军。”

迎接“后柳传志”时代挑战

尽管在2011年就已从联想集团董事长卸任、专注于母公司联想控股的业务,柳传志仍然是联想集团影响深重的人。在其隐退之前,除了关键时刻复出压阵甚至救火,柳传志也用其数十年在科技产业的探索、思考和危机感持续鞭策联想。

今年年初,柳传志在给全体联想员工的公开信中写道:“科技创新、科技产业化的道路异常艰险。创新可能是找死,守成却是等死。”他提醒,联想在各个阶段都遇到过不同的风险和挑战,即便是现在,联想依旧面临新的风险,但也还是要志存高远、脚踏实地。

联想未来将如何应对风险?

在今年联想集团的创新科技大会上,联想集团董事长兼CEO杨元庆宣称,联想将向技术型公司转型,未来将持续追加研发投入,目前已保持每年投入100亿元资金用于研发经费。从创业起就开始经历“贸工技”和“技工贸”争议的联想集团,不惜追加巨额研发资金推动公司转型,以此提升自身品牌和产品的核心竞争力。

而在柳传志口中年轻“稚嫩”的联想控股,也将面临如何在科技产业变革中准确判断、构建战略格局的考验。

但不管怎样,柳传志留下的精神财富足够珍贵。杨元庆昨天在《良师诤友——有感于柳总荣退》的公开信中表示,“柳总于我,亦师亦友。柳总所传的道,是‘为国争光’的道,是‘永远要立更高目标’的道。”新上任的联想控股董事长宁旻和CEO李蓬也通过公开信表示:“今天接过接力棒,我们当牢记‘产业报国’的公司愿景,执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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